陈中华
陈中华:真相永远不会沉默、正义终究不会不来

陈中华:应当给岳跃仝再做一次尸检,并尽快向社会公众公布结果

陈中华.jpg

2022年1月18日,北京市朝阳区发现一例核酸检测阳性人员,后经进一步检查和专家会诊,诊断为新冠病毒无症状感染者。

1月19日,在北京市召开的第269场新冠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上,朝阳区副区长杨蓓蓓介绍,该名无症状感染者住在朝阳区平房乡石各庄村558号,主要从事装修材料搬运工作。该无症状感染者的活动轨迹显示,从1月1日至1月18日的18天时间里,其工作范围涉及东城、西城、朝阳、海淀、顺义等多区,辗转了20多个不同的地点打零工,有多日是在凌晨工作。有网友据此称他是“流调中最辛苦的中国人”。

该无症状感染者岳某,1978年生。他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他本在山东威海捕鱼船做船员,2020年8月12日,他的大儿子走失,因儿子曾在北京做过帮厨,他就来到北京寻找。在此之前,为了找儿子,他已经去过山东、河南、河北、天津等多地。每到一地,在寻找儿子的同时,他都会打零工维持生活。

流调报告称,这例无症状感染者住朝阳区平房乡石各庄村,主要从事装修材料搬运工作。其具体活动轨迹如下:


活动轨迹 图来自中国青年报


1月1日23:30-1月2日凌晨4:43,在和乔丽致酒店(建国路93号院12号)工作。


1月2日23:00-1月3日凌晨3:00,在木偶剧院工地工作。


1月3日21:00-1月4日凌晨1:37,在四环阳光100小区工作,随后到通州台湖垃圾站工作。


1月4日14:00-14:30,在顺义区龙湾别墅工作。


1月5日12:00,到达朝阳区珠江绿洲6号楼1907室工作;16:00到达远洋一方一号院工地工作;17:00到达顺义区祥云赋工地工作。


1月6日11:00-12:08,在万科翡翠云图工作;14: 21到达平房料厂(小廊国际俱乐部旁边)工作,21:06到达朝阳区东小井沙石料厂工作;21:30-23:04在海淀区农科社区8号楼工作。


1月7日14:30,到达朝阳区雅成一里小区5号楼工作。


1月8日12:36,到达朝阳区双桥丝路美食独自就餐;14:00到达水郡长安工作;15:14到达和锦薇棠小区工作;17:00-21:30在海淀区农科社区8号1楼3单元407工作。


1月9日7:30-10:10,在和锦薇棠小区工作。


1月10日0:00-1:45,在胡大簋街三店工作;2:00到达胡大簋街二店工作;3:00到达建国门壹中心1座工作,4:00到达通州区盛园宾馆附近的管头工业区工作,9:00到达顺义区丽宫别墅工作;


1月11日凌晨2:58,到达木偶剧院工作。


1月11日23:00-12日凌晨3:00,在朝阳区隆和写字楼工作。


1月12日凌晨0:00-4:00,在东坝锦安家园二区1号楼4单元17层1702室工作。


1月12日11:14,到达东坝锦安家园二区1号楼4单元17层1702室工作。


1月12日23:18-13日凌晨3:43,在木偶剧院工作。


1月13日19:00-20:00,在东坝锦安家园1~4单元工作。


1月13日23:58-14日凌晨5:05,在中关村购物中心工作。


1月14日11:05-17:40,在东坝家属区工作。


1月14日22:18-15日凌晨3:51,在木偶剧院工作。

……

梳理发现,十几天里,他没有一天不是在工作,多数日子都要工作到凌晨,甚至元旦也是如此。他一共辗转了31地打工,一天里也往往要跑好几个地方,最多的一天也就是1月10日,跑了5个地方。在这一天,他0点时分还在东城区的胡大簋街,凌晨4点去了通州区,到了上午9点又跑到顺义区……短时间内跨越三个区,北京的冬夜有多么寒冷啊!


这十几天里,仅出现了一次与工作无关的地点——去朝阳区双桥丝路美食独自就餐。可想而知,他大多数的三餐是在工作中解决。


1月17日这天,他终于没有工作了。10:23,他到达邮政局(陶然亭店)邮寄信件,之后乘坐地铁返回家中;12:05,到达东坝第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核酸检测采样点采集咽拭子。


1月18日,他坐上了开往威海的1085次列车,因疾控中心通报其核酸检测结果疑似阳性,于8:57在北京南站下车,等待进一步处理;12点由120转运至佑安医院进行隔离治疗。

岳某河南老家的村长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岳某家庭条件“比较一般”。在他老家,岳某的父亲瘫痪在床,母亲也在最近摔断了胳膊;他的妻子和小儿子目前都在山东威海,妻子收入微薄,小儿子还在上初中。因此,他的生活压力较大。

岳某的妻子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丈夫外出找孩子,她就在威海照顾小儿子,她平时主要工作是给人晒海带,一天能赚100元钱。

岳某表示,在北京的这些天,他主要是通过一些接零工的微信群联系装修包工老板,接到的工作都是扛沙袋、扛水泥或者是把建筑垃圾搬运到指定垃圾站。由于北京市区白天限制工程车辆通行,他就在凌晨出发,通常做完工天就亮了。为节省开支,他住在石各庄一个10平方米左右的房间里,每月租金700元。岳某的一名河南同乡告诉《中国新闻周刊》,石各庄住了不少他们的同乡,大都从事建筑垃圾搬运工作,“都是凌晨干活,很辛苦很累”。

以下是1月19日晚《中国新闻周刊》与岳某的对话。

《中国新闻周刊》:你现在在哪里?情况如何?

岳某:我在北京地坛医院接受治疗,昨天(1月18日)和今天(1月19日)上午都进行了血检、尿检、核酸,都是阳性,都没变化。

前几天我的体温是36.8℃,今天(1月19日)下午是37.8℃到38℃,高烧,头疼难受,晚上吃了点药,现在温度下来了,不这么高了,稍微有点头疼。

《中国新闻周刊》:你在北京平时住哪里?

岳某:石各庄南门,700块钱租的小房间,10平米左右。农村环境。只要不漏雨,能睡觉就行。

《中国新闻周刊》:你平时做什么工作?

岳某:我有个招工平台的微信群,里面有很多老板,他们会发需求,比如几百袋沙子、水泥需要扛,我就会问价格,如果合适就去干,他们就会来石各庄接我;或者我把电话号码发到群里边,他们有活会找我。

一般一袋水泥或者沙子,不上楼是1块,要是上楼就加钱,比如3楼,一袋就是3块,4楼,一袋4块。一袋沙子60斤,一袋水泥100斤。或者是那种建筑垃圾,我给搬车上,打扫干净,最后送到专收建筑垃圾的垃圾站。

有时候,要是干得好的话,我和老板加个微信,以后有活还找我;要不好的话,就是面对面付款,不再联系了。最近我给20多个老板干过活。

干这事没准头,有时候下雨不能干,上面来检查也不能干。

《中国新闻周刊》:为什么都是在晚上干活?

岳某:都是晚上下半夜去干这些零活。因为拉建筑材料、建筑垃圾要用大货车,白天大货车不让进城,如果进城要扣分、罚钱,只能晚上十一点后进城。

晚上十一点去,第二天早晨四点半回来,白天要有活也干点。

干的都是体力活,一次能赚200元到300元。白天上午睡觉,睡四五个小时,中午再出去找活,这样就能多挣点。

一般干完活老板就送我回石各庄,他管早饭,给我10块钱,我能买仨包子和一碗稀饭,中午我就在家下面条吃。

《中国新闻周刊》:过去你是做什么工作?

岳某:我是河南人,在威海生活十几年了,在船上当船员打鱼,一年能挣5万块钱。我来北京,是找儿子。

《中国新闻周刊》: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北京?

岳某:2021年春天就在北京做零工,干到9月1号威海那边能出海,在威海干了两个月,休渔期休息,11月19日,我就回了北京继续打零工。那次来北京15天后,我妈胳膊摔断了,我爸瘫痪,他们俩没人照顾,我又回了老家,伺候他们半个月,又回北京了。

算下来,这次我在北京待了40多天,我跑遍了北京东五环、南五环,赚了一万多块钱。

《中国新闻周刊》: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干活?

岳某:我属马,1978年生。我要养我小儿子,他12岁,上六年级。我媳妇看孩子,给人家晒海带,一年赚1万块钱。我爹瘫了,我妈胳膊摔断了,给她治疗花了1万多,他们生活都不能自理。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出来打工。

我这家庭,一个月没有一万多块钱根本养不起。我一个人养六口人。每个月要给我爸妈2000块钱左右。我爸76岁,我妈66岁,他们也不是低保户,他们有心脏病、高血压、冠心病,吃药都花很多钱。

《中国新闻周刊》:看你的流调,1月17日你去邮局邮寄信件,是寄的什么信?

岳某:上访信。我家住山东威海荣成市成山镇,我大儿子在距离家50公里的一个食品厂工作。2020年8月12日,他说肚子不舒服,就要回家找他妈,食品厂主任把他送到汽车站,然后他走丢了,就突然不见了,也没上汽车。我本来还在出海打鱼,当月15号,就赶紧回到家找孩子。我在当地派出所报警,想让他们定位我儿子手机、调监控找人,他们说这是成年人,不给定位手机,两三天后,我儿子的手机就没电关机了;至于调监控,他们说只管车,不管人,也不给调。事情过了三个月才立案。

后来我到威海市公安局,威海市公安局把这个案子又推回荣成市公安局。我又到山东省公安厅,又到北京。我认为,在我儿子刚走丢的那几天里,要是给定位的话,就找到了。现在没任何希望了。当时,我老婆在派出所门口哭了两天,他们置之不理,所长说话还很难听。

《中国新闻周刊》:你都去过哪里找孩子?

岳某:天津,河南安阳,河北衡水,山东泰安、威海、济南、乳山,等等,去了十多个城市,没有任何信息。到了地方,我就在银行的ATM机睡,天气热,蚊子又多。没有钱,我就在当地打工,赚够钱了,就去其他城市。

各地的救助站我都去过。有个救助站站长看我可怜,给过我一箱方便面和矿泉水。

原先我儿子在北京东五环干活,做过帮厨,所以我才来北京。我在北京的饭店、小餐馆到处打听,问有没有这个人在做帮厨,到现在问了几十家了。

我怀疑他还没有走远,警察说他没坐火车也没坐汽车,估计还在荣成市。

我也去医院停尸房打听过。2021年10月12日,他们看我上访,说有个尸体是我儿子,让我去荣成市第二医院认尸。我看到那个人,脸看不清,很胖,圆脸。我儿子身高1米74,很瘦,长脸。我就觉得不是我儿子。我说要化验尸体的骨头,他们也不愿意。一开始说去威海市公安局做实验,得要几十天,后来又说法医出差了,又过半个月,给我打电话,说你别烦我了,别给我添加负担了。

俺媳妇一听俺儿死了,哭得拉不起来。我不相信那是我儿子。

这个死尸刚被发现的时候,我就问过派出所,他们说不是我的儿子。我一上访,他们为了结案,就说是我的儿子。

我儿子丢的时候19岁,今年21岁。他上到初二就不上学了,非常内向,不是很机灵的人,很忠诚很实在。我觉得他是被人骗走了。

《中国新闻周刊》:1月18日你从北京南站坐动车去威海,是要回家吗?

岳某:我干了一年活,儿子也找不到,疫情也紧张了,就想回去。1月17日,我寄了信,下午做了核酸,第二天早晨坐北京发往威海的1085次列车。车还没开动,就直接停下来了。疾控中心发现我核酸有异常,给我打电话,说我不能走,我就把行李拿下车,等着,后来转到地坛医院进行隔离治疗。

现在,我花414块钱买的车票还没有退。北京市朝阳区疾控中心的一个工作人员要给我钱,我说不能要你的钱。这两天,我的手机停机了,疾控中心还给我充了150块钱话费。他们都挺好。

我也不觉得自己可怜。我只是好好干活,我不偷不抢,靠自己的力气,靠自己的双手,挣点钱,挣了钱找孩子。就是为了生活,为了照顾这个家。

我找孩子,到现在花了好几万。打工都是打零工,赚了钱就找孩子,没钱了就打工。我努力,就是为了把孩子找回来。我辛苦一点,就算把命搭到里面,也要把孩子找回来。来源:中国新闻周刊

近日,中国新闻周刊发文《对话“流调中最辛苦的中国人”》引发强烈的反响。报道的主角岳先生窘困的处境、不幸的遭遇,令人唏嘘。尤其是长子生死成迷,岳先生颠沛流离辗转各地寻子的情节,催人泪下。

事件的进展很迅速,央媒发声、警方通报接踵而至。1月21日,威海警方通报其子已离世,警方通报的信息与报道中的叙述大相径庭,可是争议并未到此结束。舆论场上又一次发生了从催泪到“催命”的大反转,耐人寻味。

01

最初阅读这篇报道时,我是有所不满的,因为太感人了。

新闻报道不是文学创作,不应该带有太多的感情色彩。“反转”后有评论者批评作者对岳先生的语言进行了再“加工”,未为无据。因此批评作者“煽情”不算冤枉,作者或许并非有意如此,仅仅是个人情感不自觉地流露,但是实际效果确实过于调动情绪。可以比较《河南日报》和财新的后续报道,高下立判。

这些年看多了“卖惨体”,经历了太多的“反转”,很多读者不仅产生了免疫,甚至有些过敏,这也可以理解。但是,仅仅因为后来警方通报中的信息与报道的信息并不一致,就对媒体记者施以网暴,这就不是过敏,而是过激了。 这篇报道只以访谈的形式,记录了岳先生的说法,属于单一信源。做得更客观一些,应该联系采访警方,在报道中予以呈现。那样会让事件呈现得更完整,增加可信度。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对话访谈就是错的。这种形式的采访报道在新闻报道中也是很常见的。


▲图/微博

目前看来,中国新闻周刊的这篇报道并没有歪曲岳先生的意思。报道中岳先生对警方处理不满意、不认可儿子已经去世等等,都和警方通报中的信息一致。至于是岳先生的叙述真实,还是警方通报信息更准确,读者大可自行比较判断。还有媒体也在跟进报道,新的信息也会陆续出现,不妨多留意就是了。

因此,对中国新闻周刊的报道提出批评,不认同文章的观点,都正常。“喊打喊杀”的除之而后快,就很莫名了。媒体报道没有“盖棺定论”的威力,不过是让已经发生的事进入公众视野中罢了。

事实不会自动浮现在公共视野中,总是在反复追问、争论中一点点呈现的。这应该是社会舆论的基本常识了。要求媒体报道“完美”——动机纯良、信息完全准确、充分反映各方面的观点等等,恐怕就没有新闻报道了。


▲2020年5月6日,妻子和儿子岳跃仝散步。(图/岳宗显的快手视频)

反之,认同警方通报的信息、质疑对岳先生的评论者,也不应该受到“诛心”的指责。在争议事件中,个人站在不同的立场、带有不同的倾向,持有不同的观点,再正常不过了。观点的碰撞有助于事实真相的探寻。

对这类热点事件的争论应该聚焦在事实层面,而不是“你欺负底层”、“你污蔑警察”的菜鸡互啄。拿着自己认同的叙事,去砸对方的动机,鸡同鸭讲、一地鸡毛,有什么营养?

遗憾的是,我们舆论场上的争论经常就是这么跑偏的。这是多年以来的常态,很是令人失望。吵来吵去,都在原地踏步。“舆论监督促进社会进步”,越来越停留在纸面。舆论总是在互相“监督”,无暇他顾,只会导致舆论的退化,耽误正事。

我们应该关注的是,《对话“流调中最辛苦的中国人”》中岳先生长子的生死成迷,是颇有代表性的公共议题:生死事大,每个人都需要有个过得去的交代。

02

旁观是旁观,亲历是亲历,处境不同,心境也不同。

比如说,即便警方没有第一时间启动监控去找人,我作为旁观者是可以理解。监控定位的使用管理肯定是有审批流程的,如果随便申请了就能用,那是很可怕的。岳先生的长子是个成年人,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按照失踪调查处理的。但是,站在岳先生的立场上,所有道理都抵不过爱子心切的天伦之情。

警方严格按规范流程处理无可指摘,那么相关的程序也可以讨论。接报成年人失踪后,多久警方可以启动正式调查,调用监控又有怎样的审批流程。山东警方应该不会故意拖延,只要符合流程制度,那就没有责任。那么,可以讨论的是这些制度安排是否合理、是否需要打补丁,等等。


▲图/威海警方在线

争议事件的真相,并不是非要去责备谁、惩罚谁。“无责任事件”同样会暴露出系统性缺陷,这对改善公共治理水平更有意义。

争议最多、目前看岳先生和警方叙述差异最大的验尸环节,就涉及死亡认定程序的不足。死因争议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警民之间、医患之间,甚至亲属之间的死因争议,时有耳闻。

这样的争议很容易陷入两面各持一词的局面,成了无解的僵局。最终要么强势者以力服人,要么弱势者死缠烂打。争议以这样不讲理的方式“解决”,没有赢家,只有高昂的社会成本。

并不是每一次这样的争议都会成为公共事件,也不是每一次公共舆论的介入都能探明事实真相。在程序制度中寻求低成本的解决之道,比如说起源于英国的“死因裁判法庭”,就是可以借鉴的办法。

死因裁判法庭是一种特殊的司法程序,死者亲属、司法机关对死因抱有怀疑,都可以向死因庭要求裁判。死因庭的权限仅限于判定死者的死因,而不涉及其他司法审判。

这样中立、专业的第三方介入,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僵持局面,对争议双方的保护——既避免了受指责的个人或机构蒙受不白之冤,也帮助了岳先生这样的死者亲属释怀。

社会治理是复杂的系统工程,不能把思维局限于行政系统的“内部解决”。

03

生离死别,人间至痛,每个人都值得一个最后的交代。

岳先生的遭遇被新闻媒体公之于众,也把死因争议的解决机制问题抛到了公共视野中,这就是新闻报道的公共价值。“站队”媒体也好,“站队”警方也罢,都不应该沦为意气之争,搞得和粉圈一样乌烟瘴气。

山东警方的通报没有一处指责岳先生的狠话,非常克制。其实,担心警方被误解冤枉的,大可不必过于紧张。中国公安系统发展多年,流程管理制度、文书档案体系已经很完备。如果岳先生的叙事不实,警方完全可以进一步用证据澄清事实。


▲网友帮助岳先生寻找大儿子(图/微博)

尊重司法部门的权威,就要信任司法部门的能力,相信我们的司法系统不会轻忽一个年轻人的非正常死亡事件。

至于为此付出一点司法成本,也是应该的。所谓司法,本来就是为了追寻事实真相而存在。人命关天,于个人、家庭,失去至亲之痛,需要用真相来抚慰。对于公众,这更是关乎司法公信力的大事。

总而言之,是以理服人,还是以力服人,体现了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舆论场上的争议,靠嗓门大、拳头大赢得“胜利”,都是野蛮得寸进尺。

在社会热点争议中,参与者不应该被同情心模糊了判断力,也不应该为了维护公安部门的权威而失去讲理的耐心。争议不是站队的二选一,而是从个体的立场出发,形成寻事实真相的合力。希望国家公安部尽快介入查处,给岳跃仝再做一次尸检和亲子鉴定,并向社会公众公布结果,我相信:真相永远不会沉默、正义终究不会不来

北京中公法律咨询中心主任陈中华

QQ图片20211112185317.jpg

电话直呼
在线客服
发送邮件
联系我们:
13683233288
还可输入字符250(限制字符250)
技术支持: 国际新闻信息网 | 管理登录
0
seo s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