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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中华：从毛洪涛再到郑强、司法绝不能再沉默
前不久发生的成都大学原党委书记毛洪涛同志溺亡事件，引发社会各界广泛关注，人们都在等待调查结果。现在，《成都市联合调查组关于毛洪涛事件有关情况调查的通报》公开发布了。调查的基本结论是：毛洪涛同志微信反映的关于校长王清远同志的问题，与事实不符。 对于毛洪涛事件，公众普遍存在这样一种推断：一个大学党委书记竟溺水自尽，以命相谏，反映校长王清远的种种问题，如果王校长没有严重问题，何至于此！似乎与人们事先的推断和预期落差很大，调查结论难以服众，期待更高级别的调查组介入此事。
现在我不是想否定这个报告，也不是质疑这份报告，而是看到这份调查报告，想起了一个术语“幸存者偏差”。这是个统计学术语，大概是指当取得的资讯，仅来自幸存者时，此资讯可能与实际情况存在偏差。 按照这样的意思，我们试着分析下，就可以看出这份调查报的缺憾了。当毛洪涛书记自杀后，他的遗书在网络上大量流传时，成都有关部门很快就新行动起来了。由纪委等核心部门组成了联合调查组，来对该事件进行调查。 但是，这起事件，这个调查与校长密切相关，最起码这个校长应该回避吧。暂停职务，或者将校长换个单位，这似乎应该是基本的。查处很多官员的腐败案件时，多是调离原单位后，相关的问题线索才纷纷曝光的。官员在位的时候，不敢说其它吧，该单位的人员，也包括有联系的外单位人员，肯定是有所忌讳的。 还有，这位毛洪涛书记上任时间不长，在成都大学根底很浅，而这完全与已经担任校长五年的校长无法相比。从调查报告中，可以知道。校长任职的五年时间里，的的确确是有三位书记。尽管每一个书记都有理由，并非“被逼走的”，但是，校长的强势应该是确定的。 搞业务的，性格直，如此可以断定，这成都大学的各个层面的干部，基本都是与校长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吧。至少，要是对校长有意见之类的人，恐怕很难会继续在管理岗位上的。书记毕竟已经自杀，遗书中也没有很确凿的实锤，而校长依然在履行职责，此时，谁都会知道该如何说话的，起码对调查组的访谈，也会有所顾忌的。 再说了，所有的问题，若不是内部人“反水”，指望着调查或者审计，一般来说，是很难发现出来的。毕竟，相关岗位的工作人员都不是吃素的，咋会有被人察觉的漏洞与不足呢？反正，从这个调查报告上，我看到的是，这位校长的确是个天才。 担任校长以来，不但能够领导成都大学大发展，取得了很多的成绩，甚至在基础建设上，也是有目共睹的。也就是说，在领导成都大学发展的工作中，完美的履行了一位校长的工作职责。同时，他的业务科研也没有落下。比如说，2019年能够成为院士候选人，这本身就说明其专业方面的傲人成绩。如此优秀的人才，正如有网友说，这份调查报告，也是对校长各项工作成绩的肯定。 到此，我就想知道，这位校长的时间是如何分配的？琐碎的行政事务，繁多的管理工作，还能兼顾科研学术，这样的优秀人才，的确是非常难得的。毛洪涛书记自杀事件，调查的仅仅是成都大学上级部门组成的联合组，以抑郁症之类的极端行为，来做出结论，或者如网友所说的“和稀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肯定是必然的。否则的话，大学书记“死谏”，岂不暴露出了有关部门曾经的不作为。 毛洪涛书记溺亡以后，一直到现在，校长依然在履行职务。这样的形势环境之下，任何调查，恐怕真的只能是有“偏差”了。看来即使往汨罗江里跳也没用，下辈子好好过日子吧，别总想着去趟那浑水了。也别那么极端了，即使再极端你比得过同僚们吗？你能有华融原董事长赖小民的脑洞吗？包养一百多个情妇而且还安排在同一个小区。 更何况100+的情妇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之上的，赖小民贪污17.88亿并建立起自己的“二奶王国”，赖每天下班后夹着公文包进入小区，公园里散步的、遛狗的、抱孩子的、跳舞的，都是自己的二奶，这狗血剧情，就是再牛逼的编剧也不敢这样写的！ 但是却在现实中赤裸裸的真实上演了。如果毛洪涛看透这些的话，或许就不会如此痛恨王清远在成都大学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更不会被气得投河自尽，权当是个段子罢了。毕竟是在同一片土壤上发生的事，土壤不翻新，生长出千百个赖小民、王小民、张小民，建立起三奶王国、四舅城堡也不是是稀罕事了。 因此，当关于毛书记之死的调查结果一出来，我就敢说，这里边的水太深了，这帮人甚至敢唬弄全国人民，唬弄党中央。欲杜天下悠悠之口，大展偷天换日之功。真可谓胆大包天，恣意妄为!成都自己查自己，又当裁判又当球员，显然容易出现包庇之嫌疑! 。 从其调查的单位看，只是由成都市纪委监委、市委组织部、市委宣传部、市委教育工委、市公安局组成的联合调查组，显然规格层次太低，容易上下包庇、官官相护，形成一桩冤案。所以，希望中央纪委、国家监委、教育部、公安部能组成更高级别的联合调查组!对毛洪涛自杀事件的真相重新展开调查! 要说一个主政一所大学多年的校长，连续挤走了三任党委书记(从时间看皆为非正常调动)，并让毛洪涛书记打了败仗谢世自杀，就很难说没有问题。由此可见，其官商勾结、上下勾连、党政混乱到了何等地步。堂堂的上级任命的一任党委书记，拥有巨大权力的“一把手”竟然在政治斗争中吃了败仗，这是多么滑稽的一幕。这也说明，这个成都大学已经形成一个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的“钢铁王国”了。 面对这么大的事件，当事人必须接受全面停职审查或训问，防止串供或采取对抗措施。彻查当地或该校的政治生态和人事背景。调查该学校的人事关系、财务往来、相关当事人的责任，积极鼓励和接受群众举报，实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高压政策，以此打开突破口。只要采取这些办法，我不相信查不出问题。 在我的印象里，大学应该是做学问与研究的地方，是最能耐得住寂寞、最具认知理性、最淡泊于世俗名利的场所。然而从毛洪涛的信中，他痛斥校长王清远主导建立的成都大学政治生态：不讲政治，破坏规矩。拉帮结派，排斥异己。管理混乱，隐患丛生。营私舞弊，独断专行。中饱私囊，无视群众利益。短期行为，贻误事业发展。 其实我是能够理解毛洪涛的选择的，这是一种典型的理想主义者的幻灭。在人类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许许多多的这种幻灭，从屈原到王国维，无数追求尽善尽美的文人以死明志。因为每一个追求理想、追求卓越的人，都是无数次的跟自己较劲，无数次地被社会毒打，无数次地战胜自我，才走到那么高的位置，可是人有时候也真的是很脆弱的，只要有一次无法战胜自我，那就会走向屈原和毛洪涛的绝路。 据说成都最近三年投入了五十个亿在建设成都大学，而且成都大学每年本身就有几十亿的经费，学校下面还有几十家校办企业。而且目前成都大学是世界大学生运动会的主要场馆建设方，共计有近三十万平米的建筑工程。这个独立王国，这块利益蛋糕确实是很不小的。 毛洪涛的死因其实从他的“绝笔信”中就可以知道，他直言自己因为工作原因让自己走上了绝境，他的工作处处受到了排挤，他想要两袖清风、坚持原则，但现实却让他举步维艰，他无法走出污浊的泥潭，因此他选择用生命来结束这一切，让自己彻底的解放。毛洪涛用“绝笔信”离开这个世界。“绝笔信”其实也是一封实名举报信，他选择以死明志，揭露在大学校园中存在的黑暗和利益。 大学的党委书记的权力应该比校长要大。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校长才是权力的执行者。毛洪涛在留言中提到在王校长在任期间，先后有三位书记受到挤压，这也说明现在我们高校的管理方式和权责分配还存在很大的问题。毛洪涛选择自杀的方式来摆脱烦恼或压力，这确实不可取。毛洪涛说：“一年多的成都大学工作，已经是头破血流”，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到。 在毛洪涛老师的事还没有结果的时候，又传出华中科技大学计算机学院郑强教授，因为学生宿舍分配问题，声讨后勤。本是个为学生谋福利的好事，谁曾想竟被学校处分！学生宿舍的问题没有解决，反倒被学校通报批评，并取消两年评“优”资格！其实，郑强已经多次为学生住宿问题跟后勤部门协商沟通，各种方式都试过了，只为让孩子们同一个学院的60名孩子不至于被分到45个宿舍！ 事情在网上曝光后，华中科技大学撤走了此前的通报批评，并给出回应，发布了说明！郑强教授总算不会因此事被处罚！试想，如果整件事没有在网上曝光，郑强教授是否会因为这样的处分寒了心？那些想要帮学生争取正当权益的老师们，是否再也不敢有所行动？ 毛洪涛以死明志，是要改变中国大学的现状，郑强以可能受到党纪处分甚至撤消职务的结局表明自己为学生办实事的坚定意志，这种人在当今中国已经不多了，可他们一个投河自尽了，一个虽然背着一个处分仍在呼嚎。逆淘汰必然带来中国大学价值观的崩溃，大学的官僚体制必然导致中国大学教育走向腐朽，中国的大学如此办下去，将会斩断自己的前程。 毛洪涛的死和郑强被处分告诉我们，中国的大学已经腐朽了，已经被资本包围了，被资本腐蚀了，被资本毒害了，我们的大学需要变革，需要回归，需要让中国的大学回归社会主义大学，需要让毛洪涛和郑强这种干部在我们的大学里扬眉吐气，使我们的大学校园充满盈盈的正气和清纯的学术气息。大学乃读书之地，乃研究之地，乃吐故纳新之地，乃挥斥方遒之地，是人生最纯净、最安静、最快乐、最幸福的地方，不容变得如此肮脏和污浊。 从毛洪涛再到郑强、司法不能再沉默了，网上有很多人在拷问。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律。公正司法对统治者和被统治者来说，都是一场双赢游戏。公正司法牺牲掉的只是少数权势人物，而赢得胜利的则是整个政权。在当前只有上级才能才能管住下级的情况下，地方官不可能真正自已查处自已的。中央政法委应当尽快成立由中央纪委、国家监委、教育部、公安部联合的专案组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把毛洪涛逼到了投江自尽的地步。 另外，党要加强对司法的领导。对司法机关不公正的裁决应当及时纠正，绝不能让司法机关独立办案变成独立王国，肆无忌惮地违法执法贪赃枉法。司法机关要有人监督还要有人领导才能清正廉洁秉公执法的，中国的司法绝不能脱离党的领导，对违法执法贪赃枉法不作为乱作为的司法人员必须要严惩不贷，才能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 北京中公法律咨询中心主任陈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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