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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中华：天道有轮回善恶终有报，判死张扣扣的法官被抓
近日，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发布消息：陕西省纪委监委公开通报5起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典型问题。多名陕西省的问题干部被通报，其中第一个被曝光的人，就是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原党组副书记、副院长曹建国。 纪检部门特别指出曹建国违规收受礼金等问题。2013年至2020年，曹建国先后收受8名私营企业主所送礼金共计18万余元；长期与多名私营企业主打麻将带彩头。曹建国还存在其他严重违纪违法问题，被开除党籍，按规定取消其享受的待遇，涉嫌犯罪问题被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 曹建国在2022年8月8日被官宣落马。值得注意的是，2022年以来，被查的省高院领导并非曹建国一人。 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原党组成员、执行局原局长王宏，就被指出存在多方面的违纪违法问题：丧失理想信念，背弃初心使命，对抗组织审查；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违规收受礼金，违规借用管理服务对象车辆，公款报销个人费用；在组织谈话时不如实说明问题；以明显低于市场价格购买房屋，违规拥有非上市公司股份；利用职务上的便利或职权、地位形成的便利条件为他人在企业经营、案件办理等方面谋取利益并非法收受财物。 还有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原党组成员、政治部主任侯旺发。经查，侯旺发背弃理想信念，丧失党性原则，对党不忠诚、不老实，串供堵口，伪造证据，转移隐匿赃款，对抗组织审查；无视中央八项规定精神，违规收受礼金、消费卡；违背组织原则，在干部选拔任用工作中为他人谋取利益并收受财物；纪律意识淡薄，违规干预司法活动；与多名商人打麻将赌博，进行违法活动；以权谋私，执法犯法，利用职务便利以及职权、地位形成的便利条件，在案件办理、职务晋升、公司经营等方面为他人谋利，并索取、非法收受他人财物，数额特别巨大。 值得注意的是，陕西省本次通报，并非只针对法院的干部，其他领域官员的违纪问题，也被同时曝光。比较受到外界关注的，是西安急救中心原党总支副书记、主任李强违规收受礼品、礼金，接受可能影响公正执行公务的宴请，不担当不作为等问题。 据了解，2014年至2021年，西安急救中心原党总支副书记、主任李强先后收受管理和服务对象所送礼品、礼金折合共计6万余元；接受管理和服务对象安排的宴请；在疫情防控关键时期，明知有大量急救电话未被接入、救援车辆严重短缺，仍麻木不仁，上班时间玩网络游戏。他还存在其他严重违纪违法问题，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涉嫌犯罪问题被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 作为急救中心的领导干部，他本应怀有医者仁心，把主要精力用在救死扶伤的工作上，却被发现存在“麻木不仁，上班时间玩网络游戏”的问题。正因此，纪检部门对其进行公开通报，以示警戒。 另外，汉中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原党组成员、副局长曹志安违规收受礼品、礼金，接受可能影响公正执行公务的旅游安排等问题，咸阳市住房公积金管理中心党组成员、副主任、二级调研员赵继红公款旅游问题，陕西储备粮管理集团原党委副书记、董事、总经理黄锋违规收送礼品、礼金等问题，也被一并通报。 关于曹建国被抓的消息在网上引起热议。作为原陕西省高院副书记、副院长，很多人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曹建国审理的一些案子，倒是人人皆知，其中影响力最大的就属张扣扣案。彼时张扣扣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引起无数人的不满，甚至有人质疑审判的公正性。因为当年杀害张扣扣母亲的王某仅被判7年有期徒刑，而张扣扣在多年以后手刃仇人，却被判处死刑。
审判结果出来后，有人向当地法院请愿，还有人在网上为张扣扣鸣冤，但都无济于事，张扣扣还是在2019年7月17日被执行死刑，将生命定格在36岁那年。其实早在2022年8月8日，陕西省纪委监委有发布消息，称原陕西省高院副书记、副院长曹建国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查。只是当时我们都身处于疫情之下，所以很少有人关注到这一消息。如今伴随着当年主审此案之一的曹建国落马被抓，真是天道有轮回善恶终有报。 对于陕西汉中南郑区三门村的人来说，2018年的春节，很难唤起美好的回忆，更多的是恐惧和后怕。这一年的除夕夜，很多村民目睹了终身难忘的一幕：只见回家不久的张扣扣远远跟在王家两兄弟背后，突然张扣扣跑上前，一刀抹了王老三的脖子，又迅速追上王老大，一刀捅在他的腰上。 他跑他追，在连续数十刀后，王老大断了气。不过张扣扣的复仇还没有结束，他提着刀，径直朝王自新家走去。王自新是王家兄弟的父亲，当时他正准备去城里的儿子家过年。等张扣扣出来时，王自新嘴里流着血，已经断气了。 杀人后张扣扣并没有急着跑，而是高举双手，一只手还握着那把刀，大声呼喊着：“22年了，我今天终于把仇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张扣扣跑了。随后他跑去母亲墓前祭拜，祭拜结束后投案自首。 张扣扣为何要对王家下这么狠的手？我们将时间回到22年前的1996年，当年张扣扣目睹了母亲被邻居杀害，然后在他怀里断气，鼻口流血，鲜血在喉咙里咕咕作响。  当时，只有13岁的张扣扣想拿刀把杀人者弄死，但被他爸爸拉住了。最终，杀人者被判入狱7年，实际服刑只有4年，赔偿不到万元。再后来，张扣扣参军入伍，人生困顿，无婚无子。一场无法征服人心的判决，最终激化了一颗复仇多年的孝子之心。 在张扣扣被执行死刑后，有很多人说他是司法不公的受害者，如果在母亲被害后法院当年能够严格执行法律，能严惩杀人凶手，张扣扣或许就不会走上复仇的道路。我之所以共情张扣扣，我并不是想为罪犯开脱，而是他为母亲报仇的行为让人理解。换作任何人，或许都会做出和张扣扣一样的选择。可一切已经成为过去式，谁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当然，曹建国的被查和张扣扣案并没有直接关联，但作为一个掌握实权的法官，曹建国本身就存在着许多问题。他在位的这些年里，一手操作了众多冤假错案。相关报道称，曹建国身边围猎者甚多，曹建国同志最大的爱好就是麻将。有人说，只要有麻将，美酒佳肴都无所谓。 曹建国任职期间，遇到最大的舆论危机其实并不是张扣扣案，而是他小舅子的案件。2014年12月11日，有媒体以《华阴市杀人犯“监外”再杀人调查》为题，报道了华阴身负命案的罪犯李宏亮因为参与杀人被判十年有期徒刑，但在服刑期间，李宏亮却像正常人一样自由出入各种公共场合，且再次在闹市组织参与杀死一名公务员。 后来警方在侦查时发现，当街砍死一名公务员的李宏亮，正是当年因为杀人被关在监狱的李宏亮。可奇怪的是，法官李宏明知犯人没有被收监羁押，却没有将有关材料向主管院长汇报，反而将材料放在办公桌抽屉里藏了起来，这位李宏法官正是曹建国的小舅子。 2014年8月，李宏法官因涉嫌玩忽职守罪被吴堡县法院开庭审理。但离谱的是，这件事却没有了任何下文，作为当事人的李宏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反而继续以渭南中院刑事审判第一庭副庭长的身份参与工作，工资和福利待遇照发。此外，有消息称，曹建国还涉及多项煤矿股权案，涉案金额高达百亿。 从张扣扣案到曹建国被查，我只觉得命运不公。我们多数人，童年都没有经历过如此至暗时刻，所以在日后的人生中，并不需要鼓足勇气就能轻松顺利地活下去。可张扣扣不行，如果当年的杀母者能受到公正审判，张扣扣的悲剧在今日就不会重演。可惜的是没有如果，张扣扣走不出自己的监牢，也没人帮他走出。如今，曹建国的处境是因果报应，更是咎由自取。  我曾发表的《张扣扣愤杀杀母人自首，司法机关应当尽快释放》的文章，受到了法制日报（法制网）和新京报的指责，说我是在开法治倒车，“点赞”张扣扣，为杀人嫌犯叫好，看似打着正义的旗号，实则混淆了一个法治社会最基本的是非观。但新京报又说在法制不甚健全的社会，或许行得通，这无形中也赞同了我的观点。 当前，中国的法律是有，但并无真正实行，而且司法还存在着严重的不公，就当作实行了，“任何刑事案件也都并非孤立的事件，司法机关不仅要关注案件本身的事实，还要注意分析案件发生的深层原因。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张扣扣是在杀母凶手得不到法律相应制裁和其父多次上访得不到解决的情况下才去杀了凶手的，司法机关应当尽快释放张扣扣，才能震慑那些有钱有权有势的犯罪分子。当个体无法得到法律的公平，自然法则，就是最后的正义。
既然法律无法保护我，我何不自己来？这就是全世人的心理。张扣扣杀人无非就是如此。这不仅仅是大家讨论的法律问题，也不仅仅是以暴制暴的社会问题，还包含人性善恶问题，以及何为正义、如何维护正义的思辨问题。比如，我们可以因为外族入侵而合法杀人，那是为了正义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壮举。而同胞杀人却不能得到惩罚，受害者就不能用同样的暴力拿回正义？扪心自问，如果是我，也许我也会视生死不顾，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拿回属于我的正义。
请问法制日报，当法律迟到或缺席时怎么办？人民有冤同级告不了又不可以越级告怎么办？何况，当前还有很多地方政法机关还把上访当作犯罪处理，把上访人抓回去拘留判刑，如果张扣扣不自己执法惩处罪犯，违纪犯法的人怎么能得到法律的惩罚？所以，我还是认为，在当前法治仅是精神的时候，有了张扣扣，才能使权贵们不敢仗势欺人胡作非为。放了张扣扣，才能使以后的张扣扣不会报复社会滥杀无辜。放了张扣扣，才能体现司法的公平正义。 也许有些人会认为轻判张扣扣，会造成复仇泛滥，弄得人同兽类，国将不国。我认为，惩杀张扣扣，社会才真的会乱套了，权贵们会更加目无党纪国法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导致官逼民反，党失政权国家混乱。由国家公权力，取代个人对他人的生杀予夺之权，这是人类发展、文明社会的必须。但是，法律本身也是一种报复制度，只不过换了主体，是建立在大多数人的利益上。人类的复仇愿望是很难消除的，私仇丛生，正是因为法律缺失，坏人得不到有效惩罚，正义得不到伸张所致。仅仅有法可依是不够的。要让原始的私力救济绝迹的，不是司法限制而是司法公正程度。
目前，有些地方人民法院的法官对法律的任性解读，任性判决造成了案件裁判决后，当事人不得不再去申诉，申诉再申诉，造成信访局门庭若市，导致一些状告无门的人，自行执法，甚至自杀性报复社会滥杀无辜。司法作为公平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而最高人民法院无疑就是这道最后防线的终极守护者，与人民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在当前只有上级才能管得了下级情况下，最高人民法院对上诉和申诉的案件，要直接审判，绝不能犯官僚主义发回当地重审，让当地法院自己改判自己的判决是不可能的事，也是违背人性的。最高人民法院对上诉和申诉的案件实行直接审判，起初工作量会大些，过段时间就会少了，只要最高人民法院对上诉和申诉的案件实行直接公正审判，严格追责，地方法院的法官就不敢不公正审判，地方法院的法官不敢不公正审判了，上诉和申诉的案件自然就减少了。
司法活动承担着惩恶扬善、定分止争的社会功能，人们的生命、财产、健康、安全等各项权益的保障，以及国家、政权、社会的稳定都与司法活动密切相关。公正司法，对统治者和被统治者来说，都是一场双赢的游戏。公正司法，牺牲掉的仅是少数的权势人物，而赢得胜利的则是整个政权。司法的相对公正，对社会建设的重要性，怎么强调都不为过。司法腐败是对党和国家、对人民危害最大的腐败。司法队伍中的腐败现象，还不仅仅是一个经济利益问题，很多都涉及人权、人命。有的司法工作人员搞了腐败，自己得了一些好处，但无辜的人就要有牢狱之灾，甚至要脑袋落地! 司法不公，它不仅严重损害党和政府的形象，败坏党风、政风和社会风气，而且对司法公信和司法权威造成致命伤害，动摇人们对法治的信仰。一定要使人们在与他人陷入纠纷时，很容易就想到借由公权的介入而向对方施压，进而更高效便宜地满足其私人诉求，从根本上提高公权力的公信力，避免状告无门的人自行执法，甚至自杀性报复社会滥杀无辜。太多的教训提醒我们，公权力不为人民主持公道，就难免人民用自己的方法找回公道。 清朝鸦片战争的时候，当英军与清军在珠江口大战正酣，岸边却聚集了数以万计的当地居民，他们冷漠地观看自己的朝廷与外敌作战，当官船被击沉清军纷纷跳水时，居民竟然发出喝彩声。后来英军北上，也有类似情况。到了八国联军进攻北京时，老百姓不仅围观，甚至还加入到为洋人推车、搭梯的行列。大清国的子民之所以如此不忠，固然与清初的大肆屠杀有关，更与清王朝持续多年的大兴文字狱和清末猖獗的司法腐败不公有关。在这样的背景下，即使没有外国敌人的入侵，大清王朝也是难逃灭亡的厄运。 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律。党要加强对司法的全面统一领导，对司法机关不公正的裁判决要及时督促纠正，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绝不能让司法机关独立办案变成独立王国，肆无忌惮地违法执法、贪赃枉法，对违法执法、贪赃枉法的司法工作人员必须要严惩不贷。国家才能稳定发展、人民才能幸福生活、党才能长期执政。 北京中公法律咨询中心主任陈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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