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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中华：公布杨功讯杀人的前因后果，给所有的基层干部敲响警钟
2024年2月3日，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公开开庭审理被告人杨功迅故意杀人、抢劫一案并当庭宣判，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杨功迅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抢劫罪判处杨功迅有期徒刑6年，并处罚金2万元，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2万元。 法院经审理查明，被告人杨功迅之父与杨某垢（被害人，殁年47岁）之父为远堂兄弟，2018年1月，双方因屋前菜园地界线发生纠纷并互殴，后经调解双方达成和解。之后，杨功迅之父因冠心病住院进行手术，杨功迅归咎于此前的纠纷，反悔和解。其间，属地社区书记白某已（被害人，殁年47岁）等相关人员多次组织调解，杨功迅领取部分调解款后又反悔，双方矛盾未完全化解。加之婚姻变故、经济状况恶化等，杨功迅遂心生怨恨，预谋报复。 2023年1月19日7时50分至8时20分许，杨功迅在平阳县内以砍刀劈砍、驾车撞击等手段，致被害人白某已、陈某绿（殁年66岁）、杨某英（殁年78岁）、陈某连（殁年73岁）、杨某垢、王某玉（殁年70岁）6人死亡及杨某燕轻伤。作案途中，杨功迅持刀威胁劫取了陈某的轿车。后杨功迅投案。 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杨功迅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致6人死亡、1人轻伤，其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以持刀威胁方式劫取他人车辆，其行为构成抢劫罪，应予数罪并罚。杨功迅杀人犯意坚决，犯罪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恶劣，罪行极其严重，应依法严惩。虽杨功迅有自首情节，但其采取极端暴力的方式泄愤报复，残杀无辜老弱，于法不容，综合其犯罪事实、性质、情节和对社会的危害程度，不足以对其从轻处罚。故依法作出上述判决。 被告人亲属、被害人亲属、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新闻记者旁听了庭审。另据了解，该案发生后，市县两级纪检监察机关已依规依纪依法对16名在矛盾化解中作风不实、履职不力的党员干部严肃追责问责。 虎年腊月二十八，距离兔年春节只有两天之遥，神州大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烹饪美味佳肴，准备着除夕的年夜饭，一派喜庆祥和，只待新年的钟声敲响。此时，浙江平阳，平地一声惊雷，村民杨功讯手持利刃，杀害了村支书以及另一名村干部两家六口，制造了惊天大案。 据当地知情人士爆料，杨功讯家和村支书是邻居，杨家的老宅基地面积比较大，村支书一直要强占杨家的一部分宅基地，杨家肯定不愿意，为此得罪了有权有势的村支书，村支书经常找茬报复。杨家该得的土地征用款5万元，被村干部克扣截留，只到手了3万元。 杨家先后两次建房，被村干部以各种名义刁难，视为违建推倒。杨功讯的父亲为此事弄得被关进监狱，致使身体残疾，最终被气死。杨功讯为此到各级上访，上访信中途被村支书截获，被关进监狱三年，还诬告杨是精神病，被送进精神病院达两三年之久。 祖传宅基地是村民的命根子，犹如国与国之间的领土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可霸道强势的村支书非要强占。一个普通村民，两次建房花光了多年积蓄，房子被无理推倒，搁谁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直面问题才能解决问题，当杨功讯遭遇不公，所有能行得通的路对他都已经关闭，社会给他出了一道难题，杨功讯凭借一己之力已然无法解开，他不得不铤而走险，手刃仇人，报仇雪恨！ 剥夺他人生命是非法的，任何人即使有天大的冤屈都没有权利这样做。我们反对杨功讯的极端行为，但走投无路的他还能怎么办？作为底层的平民百姓，我们只是同情他的遭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那些不讲缘由，一味站在法律高地简单指责杨功讯的人，有多大意义？ 痛定思痛，做好善后的同时，我们应当从中吸取教训，基层的治理方式、治理水平不适应时该怎么办？当矛盾纠纷在基层无法解决时该怎么办？一些村干部选人不准，不为老百姓办事，反过来仗势欺人，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与群众争利，才是最该引起重视的！ 如今，杨功讯用最无奈、最原始的方式解决了社会给他出的难题，让三个家庭付出了沉重代价，教训深刻。但是，他也给社会出了一道难题，你们不是说我是神经病吗？而且还把我关进精神病院那么久，既然我是神经病，按照法律规定，精神病人犯法是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杨功讯杀人不是一般意义的杀人案那么简单，需要有关部门调查清楚前因后果，对于造成严重后果的相关人员也要追究责任，司法机关要智慧慎重办案，给涉事各方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方能平息社会舆论，回应社会关切。 如果精神鉴定被判为造假，那么就会牵扯出包括村干部还有精神病院医生和领导的一系列法律责任了，那么明显就会体现出杨某讯被迫害在先，这也给到法庭上对于杨某讯的同情分。他如果真是鉴定有精神病，杀人是无法偿命的。 正常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杨功讯杀害六人肯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但是一些基层组织的“掌权者”，他们欺压百姓、徇私舞弊、断人钱财，把人往死路上逼，比旧社会的“南霸天”“刘文彩”还要恶毒。对于这些“掌权者”，也需要法律的审判严惩。 一些网友对杨功讯这起杀人案件也进行了分析：浙江平阳县杀人案太尴尬了。1、嫌疑犯之前因维权上访被鉴定为精神病，被关了三年。2、嫌疑犯出来父亲死了，老婆跑了，等于家破人亡了。3、嫌疑犯采用鱼死网破的方式造成春节惨案，舆论一片哗然。 尴尬之处在于：他如果真是鉴定有精神病，杀人是无法偿命的。从他行为观察，目标明确、目的性很强、不伤及无辜来看，他可能是正常人。他如果是正常人。问题就严重了。他之前上访、被判定精神病是谁接待的？谁鉴定的？谁操作的？谁拘留的？都要查清楚严格追责。 有句话叫做“正义永远不会缺席”但是有些事情，面对现实，迟到的正义往往难以挽回悲剧带来的严重后果！不要说杨功讯有多偏执，如果当初各级政法机关有一级能公平为杨功讯伸张正义，杨功讯就不会不顾一切用如此极端的方式为自己找寻公平正义。 杨某迅的行为，充分证明了他就是一个匹夫，这样的匹夫，却令人三思，也对全国的基层干部起到了警示作用：不要欺负老实人，逼得人家没有了活路，说不定你们会用全家人的命去换。 杨某迅在杀人的时候，有村民看到，但不敢上前，只远远地拿着手机拍摄，他朝着村民喊了一句“躲远点，我不想波及无辜”。可见杨某迅的心底还残存着一点人性，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人性，在伤了一个未成年女孩之后，没有下死手，而是放过了女孩。 如果杨某迅的利益被侵犯之后，他的诉求能够得到合理的解决，那么，这宗血案就不会发生。归根到底，导致这宗血案的，还是在基层干部的身上。 我们国家三令五申要求“人民至上”，以“群众的利益”为主，可是在具体实施过程中，由于某些强势群体手中的权力在作祟，心理失去了平衡，有些基层干部便已经蜕变，不再是为村里乡里造福，带着群众一起发家致富的领头人，而是成为相互勾结鱼肉百姓的恶势力。在恶势力的欺压下，老实人敢怒不敢言，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压，被凌辱，但无论什么人，都有做人的底线，一旦突破了底线，后果非常严重。 在这起案件中，杨某迅可悲可痛，他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自己不会活，所以他只想杀更多的联手欺负他的人。 在心理上，我认为杨某迅非常正常，也非常理智，他并没有因为家庭出事而憎恨村民，盲目残杀无辜村民 ，而是有选择有目的的杀人，他并没有报复社会，而是报复欺负他家的人：谁让他家破人亡，他就让谁家破人亡。 这几年，不断有基层干部被村民所杀的案件，究其原因，还是基层干部不作为导致的。因此，我们国家迫切需要对基层干部进行重新考核与管理，真正实施民主监督作用和举报诉求，如果基层的问题无法得到很好的解决，这样的惨案，还会继续发生。 我不赞成杨某迅这种杀人的行为，在文明社会，应该还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再不济，可以寻求媒体和律师相助。 在这里，我也劝告一下基层干部，虽说基层工作很繁琐，既然已经干了，就应该秉着实事求是公平公正的方式去做，绝对不能仗势欺人，你有一家老小，如果作恶做多了，一旦人家杀上门，后悔就晚了。 站在人性的立场上，我能够理解杨某迅的苦衷，他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等待他的，只会是死刑，而且是立即执行的那种。只能沿用冯小刚的一部电影名字：一声叹息！，应尽快给出前因后果以警后人。 这起案件，希望能够给所有的基层干部敲响警钟。对于案件的真相，希望官方给出一个准确通报，最起码让大家知道杨某迅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以免网络上以谣传谣，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 直面问题才能解决问题，我们的公、检、法、司，杨某迅有什么委屈或者不服，可以当面锣对面鼓地说出来，可以告诉有司和世人，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杀人？把一切是非恩怨，都放到法律这杆秤上。 这些年来，村级的基层单位已经严重蜕变，各地出现很多贿选和强制选举的事件，在村里有势力的人，用金钱和强硬手段逼着村民选举，虽说国家对于这种行为进行了打击，发现一起查处一起，但蚂蚁太多了。 这起惨案，也让我们看到基层社会治理的艰难和复杂。更让我们意识到，法治社会建设、尤其是基层法治建设任重道远。任何时候，我们都要把法律当成救命稻草、解纷利器，而这需要在法律链条各个环节的部门和人，都能够各尽其责，更有智慧和担当。 惟其如此，才能让这根稻草更加坚韧，让更多陷入困境的人能够得救；并且，才能快刀斩乱麻，让更多无解的难题得解。同时，也提醒所有人，在遇到矛盾和纠纷时，不能得理不让人，更不能无理搅三分。更要记住，打别人一拳，须防别人一脚，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退一步天高地阔。 有时候，你把别人逼到死角，就可能会遭到对方的死手。同样，你对别人下了死手，也就把自己逼上绝路。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要把自己变成问题的死结。同时，匹夫之怒，也敲响了警钟：请善待那些底层弱者！这不仅关乎一个社会的人文温度，更关乎一个群体的稳定。这不仅仅是为了消除矛盾升级的隐患，也涉及到基层社会治理的宏大命题。 中央早就明文规定，禁止拦访截访。可是仍然有一部分人，视国家法规如儿戏，随意践踏，顶风作案。采取各种措施将赴京上访者进行管控，如对访民在政府机关或事业单位工作的亲戚朋友采取“连坐法”，只要上访，便处置其在机关工作的亲人朋友，促使其紧盯上访者。甚至采取将接回的访民进行拘留、判刑或强制性送往精神病院等极端措施。 截访最恶劣的是未经任何法律程序就可以非法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与其伴生的“黑监狱”、非法拘禁问题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其恶劣。拦访截访实质是在架空中央、对抗中央政策挑战中央权威。党中央一定要知道，任何人侵犯老百姓的人权，就是等于侵犯党的政权之逻辑，对拦访截访者，必须要严惩不贷，绝不能手软。 上访就是法律赋予公民的一种合法权利，是公民反映个人诉求并寻求解决的一种途径。老百姓为何会上访，从某种意义来说，也就是在县级基层政府那里没有获得诉求的解决，或者是解决的不满意，相信能从更高权力机关那里，合法寻回自身权利的一种行为。有人截访的目的就是要阻止信访人去上访，这本身就是妨碍公民行使合法权利的一种违法行为。截访人员使用的手段大多都是违法的，甚至有的是犯罪行为，而且涉及多人犯罪多种犯罪。 有的上访人一出门就受到阻拦，被拦了回去，这种阻拦行为构成非法拘禁，有的截访者在北京等地纠缠上访人，这很有可能构成寻衅滋事罪，还有的抢上访人的信访材料,这有可能构成抢劫罪，还有的截访者强行把信访人带回原籍，这就有可能构成绑架罪，把信访人带回原籍后,把人丢进看守所或者是拘留所，这就有可能构成非法拘禁罪，非法行政拘留信访人，属于滥用职权罪。 信访人依法信访，却被以寻衅滋事判刑的，法官构成枉法裁判罪。有的信访人刚刚买了票，就被截访的就知道了，那么很有可能是火车站、汽车站、机场等售票部门的相关人员把信息透露给了截访者，这就构成泄露个人隐私罪了。上访人的 行踪随时被人掌握，截访者使用侦查技术手段来追踪信访人的信息，法律从来没有赋予各级政府或者公职人员截访的权利，截访人员花费大量的公款坐火车、坐飞机、住酒店等等,这就有可能属于挪用公款了。 维稳要先维权，维权才能维稳。单纯维稳，不解决具体的利益问题，是治标不治本，只能是“按下葫芦浮起瓢”，陷入“越维越不稳”的怪圈。其实，老百姓上访维权，是对党中央信任的表现，表面上看是为自己，是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实际上看是在维护国家法律的尊严，这是利民又利党利国的，是应该得到党和政府肯定、鼓励和支持的，是不应该被打压的。 国家信访局是党中央和国务院密切联系人民群众的桥梁纽带，也是人民群众无处申冤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现在国家信访制度实行的是“属地管理，谁主管，谁负责”的原则，所以国家信访局在办理信访事项时，实际只起到了一个“收转局”的作用。信访工作只是“来信转转，来访谈谈”。 这样的信访制度，各地方官员就会有天高皇帝远的思维，总想着，你告到中央去也得转回来当地查处，怪不得有些地方官员对上访的老百姓说道：你别说告到党中央国务院，你告到联合国去我也不怕，最后还得转回来。这就会造成老百姓状告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导致一些遭遇不公的人直接绕过法律程序，作出危及他人危及社会的极端举动；自行执法，甚至自杀性报复社会滥杀无辜。 做好信访工作，关键要为老百姓维权，单纯维稳，不解决具体的利益问题，是治标不治本的，只能是“按下葫芦浮起瓢”，陷入“越维越不稳”的怪圈。维稳要先维权，维权才能维稳，维权是维稳的基础。在当前只有上级才能管得了下级的情况下，国家信访局对上访的案件，绝不能犯官僚当收转局，转回地方查处，让当地自己查处自己是不可能的事，也是违背人性的。 国家信访局应当领导国务院的各部委、公安部、最高人民检察院、最高人民法院等政法机关直接查处。人手不够可以招聘，起初工作量会大些，过段时间就会少了，只要中央直接查处，各地就不敢做不公正的事，各地不敢做不公正的事了，就不会产生访民。另外，司法活动承担着惩恶扬善、定分止争的社会功能，人们的生命、财产、健康、安全等各项权益的保障，以及国家、政权、社会的稳定都与司法活动密切相关。司法的相对公正，对社会建设的重要性，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司法腐败是对党和国家、对人民危害最大的腐败，对党对国对人民危害极大。司法队伍中的腐败现象，还不仅仅是一个经济利益问题，很多都涉及人权、人命。有的搞了腐败，自己得了一些好处，但无辜的人就要有牢狱之灾，甚至要脑袋落地!, 能让该死的人不死该活的人不活。司法不公，它不仅严重损害党和政府的形象，败坏党风、政风和社会风气，而且对司法公信和司法权威造成致命伤害，动摇人们对法治的信仰。如果我们掉以轻心任其泛滥，就会葬送我们党的政权。 鸦片战争的时候，当英军与清军在珠江口大战正酣，岸边却聚集了数以万计的当地居民，他们冷漠地观看自己的朝廷与外敌作战，当官船被击沉清军纷纷跳水时，居民竟然发出喝彩声。后来英军北上，也有类似情况。到了八国联军进攻北京时，老百姓不仅围观，甚至还加入到为洋人推车、搭梯的行列。大清国的子民之所以如此不忠，固然与清初的大肆屠杀有关，更与清王朝持续多年的大兴文字狱和清末猖獗的司法腐败有关。在这样的背景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即使没有外敌入侵，大清王朝也是难逃灭亡厄运的。 司法公正，对统治者和被统治者来说，都是一场双赢的游戏。公正司法，牺牲掉的仅是少数的权势人物，而赢得胜利的则是整个政权。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律。党要加强对司法机关的绝对全面领导，对不公正的裁判决应当及时督促纠正，绝不能让司法机关独立办案变成独立王国，肆无忌惮地违法执法贪赃枉法。对违法执法、贪赃枉法、不作为乱作为的司法人员必须要严惩不贷。才能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从而促进社会和谐稳定。 北京中公法律咨询中心主任陈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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